而也有那么几次,是江雲庭深夜惊醒,窗外雷声翻滚,看见齐父手里拿着一把刀,就那么披头散发双眼充血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或许想死,也想带江雲庭一起死,但总归最终江雲庭活了下来,而齐父曾死得窝囊……

    他不愿成为那样的人,不想成为齐父那样的人……

    “当心!”

    正想着那些事,忽然有人扯了他一把。

    江雲庭愣愣地低头一看,才发现险些撞在一个箱子上,

    他定了定神,然后又长吁口气。

    狠狠一摇头,甩掉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。

    想什么呢?都是老黄历的陈年往事了,

    如今人在此地,可分不得神。

    他那神色似乎重新坚毅,眼底迷雾尽去,同时似是无意识地迈出一步,

    却也恰恰与言卿拉开了距离。

    言卿:“?”

    愣了愣,想起从前破庙之中,这人口口声声地呵斥,

    别碰我!别靠近我!……

    他似乎一直很抵触。

    言卿又看看自己这只手,才慢慢攥住指尖收回来。

    估计是最近日子过得太省心,倒把这事儿给忘了。

    这江雲庭对肢体接触有心理阴影来着,

    可之前俩人在钟山客栈喝酒时,他也说了能克服……

    不懂,算了,

    总之往后多注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