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那软嫩的指尖落在他手上,他手心也酥麻得厉害。

    很痒。

    不自在地将这只手藏到了身后,又狠狠在后腰蹭了蹭发痒的掌心,

    可言妻主方才在他手上写字时,那温温软软的热度却好似留了下来,就这么残存下来,

    哪怕那份热意已经消散了,可那份感觉却挥之不去…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江雲庭下颚一紧,绷着脸没再说什么,再次背对言卿走在了前面。

    他不太喜欢与这些妻主娘子打交道,更不喜欢与她们这些人过于亲密。

    大概真要形容一下,他得承认他有偏见,

    因为以前的一些事,曾目睹,或是曾亲身经历的那些事,认为她们之中或许有好人,可那些好人实在是太少。

    言妻主是一个好人,一位好妻主,至少自打知晓她不是夜莺后,她从未打骂他们这些人,对于江雲庭来讲,这就已经足够称得上一句“好”,

    可他依然不太愿意与这位好人,这位好妻主太过亲近,

    彼此为妻夫,一旦走得太近,一旦相处过密,难保不会像二哥他们那样。

    他觉得那很麻烦。

    情情爱爱的,虚无缥缈,一时是爱,可又有几个能爱上一世?

    他那个生父,当年那般爱那个女人,可后来不也成了恨?

    爱那人时,愿为那人生,愿为那人死,

    在意那人的一言一行,哪怕两人只行房一回,就连那一回,都还是那个女人喝醉了,随手将他生父扯过去而已,

    就只亲热过那么一回,然后有了江雲庭。

    后来那人心血来潮,想起来了,就逗弄一二,想不起来,又哪还记得他那个生父到底是谁?

    再后来那女人走了,

    听说那人离开幽州时,在赵宥冕之前的那位嵊唐县令曾一脸惶恐,当时的那些官媒也全是心惊肉跳,

    一堆人鞍前马后,像终于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来头,生怕那女人对此地有任何不满,

    生怕有任何伺候不周的地方。

    听闻就连幽州府城也曾派人过来。

    那人从府城出发,横跨幽州关隘时,关隘之内是千军万马的护送,关隘之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