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是在县城老老实实过我自己的日子!可那霜夫人突然将我掳了来!”

    “她凭何掳我?”

    “她既非官媒,也无官身,她凭何限制我人身自由?”

    “她既是在你们濮阳城,那便合该归你们濮阳城管理!”

    “此事你濮阳城必须给我个说法!否则休怪我直接闹到府城那边去!”

    这白衣娘子似是气狠了,

    而其身旁,

    一人气质清冷,以玉冠束发,身着一袭玄衣长袍,

    而那人脸上戴着一张纯银面具,遮挡住了上半张脸,只露出那如玉的下颚和殷红的薄唇。

    仿佛雪中一盏红梅,也好似天山雪松令人不敢去亵渎,

    他此刻正寸步不离地守在那位白衣娘子的身旁,能看出尽心呵护之意,

    而其身后也跟着一些人,

    全是一副护卫打扮,但这些护卫只有少数几个熟面孔,其余全是江孤昀从名下那些产业之中调遣而来,共计能有十余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城主呢?出来,让他出来!”

    言卿在府门外高叫,演出了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,这其实有点难为她,毕竟她可从不是这性子,

    但既然是来闹事的,那自然是怎么跋扈怎么来,

    不然还怎么混进去?

    越是不讲理,越是刁蛮骄纵脾气爆,倒是更方便她接下来行事,

    而此刻城主府外已经聚拢了不少人,

    有人目睹这一幕,立即悄然溜走,

    也有人眼皮子一跳,急忙转身飞奔回去报信。

    双方人马一个直奔城中那座不起眼的府邸,

    那位地盟之主楚熹年正病歪歪地瘫在一张长榻上,正等着红姨召集兵马一举踏平濮阳霜府。

    而另一头,另一个报信的人则是火急火燎地跑回霜府,

    照旧是医师娘子阿阡接见的,

    然而等人把消息一说,

    “噗——!?”

    嘴里含着一口茶,尚未来得及咽下的阿阡:“??”

    猛地便将这口茶水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一脸的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“你说……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