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则是这人的年纪。
那狭长的眼角似生出些许细纹,并不显老,但也能看出几分岁月之感,
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模样。
稍作沉吟后,言卿才问:“霜夫人似亦正亦邪,您究竟站在哪边?”
银霜本已转身准备离去,但听了这话她身形微顿。
而言卿也已徐徐起身,她一双手腕本是被人反绑,但此刻仿似舒动筋骨,不消片刻就已挣脱绳索的禁锢。
她坐在那张古香古色的拔步床上,又不禁瞧了瞧那位霜夫人。
“从我被俘至今,明面您铁面无私,可私下却处处周到照料体贴。”
“这些日子我佯装昏迷,您应是早已看破却并未当众揭穿,”
“每日喂我喝一些流食,以确保我活命所需,”
“但就连那些白粥,也全是不冷不热,恰恰适合入口的温度,且熬制白粥的粳米,也全是精良至极。”
“这可不像是对待一位俘虏人质的态度。”
“哪怕在你们这些人看来,我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为了钓出阿兄的诱饵罢了,”
“本该是个阶下囚才对……”
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
那位管家娘子小心道:“霜夫人,热水已备好,您看是先传膳,还是先沐浴?”
银霜瞥上一眼,照旧是那么冷淡,那神色里也好似有着几分不近人情。
她背对着言卿说,
“殿下此言着实滑稽。”
“那楚熹年诡计多端,若想诱他咬饵,一个活着的,完整的人质,自是必不可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