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该多叫人惋惜?

    而此刻,江虞羲紧紧地将人按在他怀里,他也蹙着眉,在不断思索,“再想想,还有没有其他办法。”

    小五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沉默许久,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只是他又一脸呆滞,忽然狐疑起来,仿佛是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……或许?”

    他突地看向江虞羲。

    而江虞羲一怔,

    就只这么一个眼神交汇,两人就好似有了某种默契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难道是想?”

    小五摇摇头,“我不确定,但可以试试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忽然转身,拿来一只小碗,又拿起了一把匕首。

    桌案上已经点燃了一盏烛火,他看着手中这把匕首,又抿了抿自己的嘴,

    忽然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,久到他尚不知这人世究竟是什么模样,日日夜夜浸于古鼎之中,蛇蝎毒虫与他为伴,

    那些蜥蜴,蟾蜍,那些流淌脓液的伤口,那些名贵的中草药,

    自年幼开始,就早已浸透了他。

    小五,江隽意……

    他曾经,被称作药奴。

    被那些人视为血肉宝药。

    他浑身最值钱的,就是这一身血肉,哪怕是濒死之人,他一滴血,一块肉,也能强行将人救活。

    半晌,他又长吁口气,拿起的匕首落在自己的手腕上,

    当刀锋划破那白皙的皮肤,他却不禁想着,

    难道是命吗?

    自出生开始,便被人视作药奴,从前分明对此极为厌恶,

    可他到底还是成了一份药。

    成了那位妻主的药。

    偏偏他心底里,竟并未像想象中的,竟并未对此有多少抵触。

    那是一碗血,看似寻常,却好似散发清淡的药香。

    那些药香甚至冲淡了言卿身上散发的信香。

    江隽意割腕放血后,便把那碗血递给了江虞羲,“你先喂她喝,看能不能有用。”

    江虞羲看他几眼,而后轻点一下头,等接过之后,本想给言卿喂药,奈何她此刻被折磨得浑身发颤,已经神志不清。

    他自己先饮了一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