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还是大哥、二哥,又或者是四哥,不论是谁,任何人都好,都难以避免一件事,

    那就是此后,她兴许会因此上瘾,介时……

    江隽意又忽地一怔,从前时常在外行医,也曾接触过不少妻主娘子,

    那些娘子一旦犯病,那些模样总是骇人无比。

    贪得无厌,不知疲倦,分明早已吃不消,可偏偏又无法化解那份瘾,且那是长久的,几乎每个月都要发作一回,

    有人症状轻微些,也只是发作几日而已,但也有人症状严重,一旦发作,兴许要持续大半个月,

    一月之中,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日子,是在与那些夫侍行欢作乐,

    他很难想象,如果这位妻主变得像那些人一样,那么……

    江隽意又忽地一怔,

    一时间,竟然想起集秀营时,这人冷静果敢,神色坚决,于沙盘前排兵布阵,冷静分析当时情况,

    举手投足在他看来是那般迷人,那种魅力他直至如今都很难言说,他只知自己贪看她那时的模样,

    喜爱她那份决心,喜爱她不具艰险,可若是那些坚毅果决在今夜被摧毁,那又该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情?

    分明可以活成长枪利剑,破除所有阻碍,用她自己的方式去大放异彩,却因为这信香,而被迫平庸,从此成为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,变得再也不是她,再也不像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