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笑了笑,但那神色也逐渐坚定下来。

    “江孤昀,我所在意的,甚至不是从一妻一夫变成一妻多夫。”

    “我毕竟是夜卿,夜卿为王女,我本就是此地人,接受这些对我而言并不难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认为我没那种资格,”

    “我甚至连我自己的生死都无法保证。”

    而在自己都无法自保的前提下,又要怎样,才能给他们这些人一份保障?

    而若是给不起,又为何要将他们牵扯进来?

    江孤昀垂眸许久,就那么聆听着,半晌之后倒是笑了。

    “可是,又为何,偏得让你来给?”

    言卿一怔,

    树梢抖落碎雪,而他手腕一翻,掌心朝上,就那么接住那些冰雪,看着那些碎雪在他手中消融。

    等那些融化的雪水顺着指尖流逝后,江孤昀才又再次重新看过来。

    “排除所有艰难,破除所有阻碍,这本就不是您一个人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人,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您那些事情,孤昀并非不知情。”

    “而既然知情,还依然做出如此选择,那便理当一同面对。”

    “您只需从心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只需从这一刻,开始试着,将我们这些人,放在心上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言语平静,也有一身从容,

    可言卿听后却一阵怔忡,

    而江孤昀却说,

    “孤昀所求,只您一份真心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一时不可,那便一月,一月不可,那便一年,我总归等得起。”

    “所有阻碍皆是借口,”

    “若您为此踌躇,那便化为刀锋利剑,斩破所有艰难困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