愕然片刻,

    突然想起江虞羲,那人的白衣白发,以及之前深夜,也是在这片深山之中,那个吻,强硬又霸道,不给她留任何退路的宣告和狂吻……

    她心脏好像漏跳了几拍,许久都没能吭声。

    而见了这,江孤昀薄唇微抿,又轻轻点了一下头,

    “好,孤昀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人都很沉默。

    直至他又压抑克制地长吁口气,拂掉她脚上沾染的碎雪,忽然起身,又一个用力,将她拦腰抱起。

    “你!?”

    言卿刚要开口,但他却看向远方风雪,

    好似在思量什么,

    “或许,此前不该讲话说得太满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言卿按住他肩膀,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,想从他身上下来,可谁知他双臂一紧,就那么牢牢地禁锢住她。

    江孤昀想,不知为何,这人对他而言,如星如月,如任何向往,迫使他想要追逐,

    却也好似一种剧毒,一旦沾染分毫,便无力自保,就只能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断沉沦,清醒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,

    可曾有过分毫抗拒?

    有的,

    人世间情爱之事向来繁杂,任何事情,一旦沾上这情情爱爱,总要变得麻烦许多。

    此前这份妻夫关系有名无实,初时他试图说服自己,他江孤昀不过一介凡夫俗子,心中对她有了欲,也不过是等闲事,

    他可以压制,可以克制,可以静等那些躁动逐渐消弭,

    然而结果并不如任意,

    受其影响越来越多,那份在意与日俱增,

    事到如今其实他早已认清了自己,

    他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将自己抽离,也没有任何办法,能让自己置身事外。

    不论是暂且合作,又或出于同一志向,同一心愿,同一目标等等,那些客观的借口理由,都再也无法束缚住他。

    心中的渴望,越来越深,在这份看似清冷从容的外表下,在那份平静之下,每一刻都在轰然震鸣提醒着他。

    他就这么伫立在风雪之中,紧紧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