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这已能证明,谁真谁伪。”

    但萧长慎却是面沉如水,他阴冷地看向言卿道:“我倒是小瞧了你们。”

    事已至此他又怎会看不出?

    他此次本是想借钟山驻军来对付这些叛党余孽,可之前那方娘子一口咬定他身份有伪,并让人带来真假慕婉清,

    这二人长相一模一样,其中必然一个真,一个假,也可借此让高老夫人相信,此刻在她身旁的萧长慎并非正君本人。

    甚至那假扮慕婉清的白衣人还当众揭穿他并无腿疾,偏偏他此前对外人设经营得太好,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不良于行的残疾……

    如此局面已对他不利,且他也知晓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。

    “倘若诸位以为单凭这三言两语,便可不费一兵一卒使驻军退兵,那么诸位怕是打错了算盘。”

    说罢,这萧长慎竟徐徐从怀中取出一枚赤金令牌。

    那赤金令牌上正是刻着神威二字,

    这正是女侯的妻主令,见令如见人,既可象征女侯的超凡身份,也可借由此令调遣当地兵力。

    而类似的妻主令言卿也有一枚,只不过她那块妻主令是寻常的青铜材质,也仅仅只能调遣当地一成兵马罢了,可女侯的赤金令,却可调遣县城全部驻军,

    “高老夫人!还不出手,更待何时!?”

    他冷目看向那位老夫人,

    然而此刻言卿却是嗤笑一声,“那赤金令虽可代表女侯,但到底不是女侯被人,”

    她也微微眯了一下眼,而后冲一旁使了个眼色,

    也恰好是这时,

    “慕家世代为我侯府效力,倒是你这余孽,究竟从何处而来?我那正君乃是国舅庶子,你既已取代正君身份,不知正君如今是死是活?”

    女侯安韶容在几人的搀扶下,一副强撑病体的憔悴模样,她徐徐朝这边走来。

    言卿曾说,

    这萧长慎之前光顾着他自己逃跑,左一个替身右一个烟雾弹,却只考虑到他自己,而并未将女侯也一起带上,

    而这将成为他最为致命的破绽!

    也正如此刻。

    “女侯!!?”

    高老夫人不禁上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