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瞧,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,尤其那亦正亦邪的面相,乍看虽有些阴柔,却也是气势磅礴,仿佛一位手握重权的大人物。

    言卿又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,短暂思量后,便立即柔柔地笑着朝那位萧正君走去。

    “正君贵安,”

    这份知书达理倒是挑不出错来,那慕婉清亦是有些书香味儿在身上的,

    萧长慎坐在轮椅上,他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长袍,一边抚平袖口,一边又冷淡地瞧了瞧言卿,

    “慕大人近日可好?”

    言卿心中一顿,转瞬又笑了起来:“日前曾有宵小闯入我集秀营中,但也尚且,还算顺遂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?”

    萧长慎又嗤笑一声,再次瞧了她几眼,可这人便是笑着,那眉眼之中也仿佛全是亘古不化的冰寒,

    言卿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远在青山的江孤昀,

    与之相比,江孤昀的清冷沉着更多些,如今也没这么讥诮,没那么愤世嫉俗,

    这萧长慎就好似一柄尘封的战刀,岁月为其洗礼,锋芒也已收敛,看似宝刀生锈,实则却也增添了许多深沉,

    且这人比江孤昀更具有攻击性,这看起来,倒是一个挺危险的人物,

    可那种仿佛为掌权而生的气势,却又与江孤昀相似至极,

    与此同时,当言卿几人与萧长慎碰面时,

    远在青山,

    “……江孤昀!江孤昀?”

    “江孤昀……”

    满山积雪,冬日严寒,言卿他们离开至今已经有段日子了,

    昔日总是热热闹闹的梧桐小院一片冷清,晨风拂过,屋内仅余一盆炭火的余温,但木炭已经烧成了灰烬,

    室内装饰格外简洁,简洁之中也带着几分典雅,

    这正是言卿此前曾住过的那个房间。

    床边有张椅子,以前言卿在家时,每当入了夜,随手脱下的外袍会搭在那把椅子上,

    但如今有人坐在那张椅子上,垂着头,看其神色似有些疲倦,而那手则是搭在一旁的床榻上,

    可那床铺冷冰冰的,没任何温度,

    他似乎坐在这里睡着了,

    梦中是绚烂的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