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已经,很久没有笑过了。

    就算偶尔笑起来,眼底也总是那么的愁绪深深,

    而他有看在眼里,所以想为她分忧,昨夜几乎抚琴一整夜,便也是因此而来,

    甚至起初是为了寻出慕婉清,可后来他抱着那把古琴来到妻主的房间外,想让妻主睡得踏实些,可谁知琴音一出太过轻柔,倒是四哥在一旁坐着坐着,听着听着就困得眼皮直打架,

    江雪翎又轻笑一声,“别把您自己绷得太紧,忧思过重郁气伤身,”

    “虽然雪翎不懂医术,在这方面不及五哥,但至少这个道理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以及,您其实,从不是单打独斗。”

    大哥在,他们这些人也在,他们想要一直陪着她,也愿意一直陪着她,

    全看她如何,全看她是否愿意接受往后余生这份漫漫长路的陪伴。

    而言卿愕然了许久,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年,

    这时江斯蘅捧着一盆热水风风火火地回来了,江雪翎也顺势后退了一步,

    可言卿还在愣着,

    “咋了?你俩干啥呢?”

    “你俩怎么了?”

    江斯蘅狐疑地看了他俩好半晌,

    六儿刚刚背对他这边,刚刚好像跟妻主挨得很近?六儿碰妻主了?

    他俩到底说啥了?到底干啥了?

    而言卿则是怔着,徐徐回过神,才轻碰一下自己的唇角,

    温柔,

    似水一样的少年,如春风微拂,江小六最近好像真的变了许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