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那脑瓜子转得跟个风火轮似的,脑瓜仁子差点没把他给干烧了,

    一不留神竟然吃了个惊天大瓜!

    今儿到底啥日子??

    而那房屋之内,江虞羲也怔住了许久许久,

    好半晌后,他才有些恍惚地看向言卿,

    “重逢自是欢喜,可我一直没有问,这些年,你人在何处,又过得如何?你可安好?”

    言卿也沉默了片刻,才又忽地一笑,“很好,”

    “我过得,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阴曹地府,没那么可怕,甚至过于美好,像一个世外桃源,一个……六岁以前的我,梦寐以求的那种地方。”

    这般一想,言卿也忽然觉得,她何其有幸?又何德何能?

    曾为神州子女,当真耗尽了她一生气运,比起夜莺,她真的幸运太多太多。

    幽暗的烛火在燃烧,

    江虞羲凝视她许久许久,

    在他看来,她神色里依旧冷清,但冷清之中也有深深的眷恋、怀念,惆怅复杂,有许多难以言语的悲伤,却又偏要强装平常,

    诸多心绪尽皆遮掩在那份冷清平静之下。

    少时她曾畅想过一张宏伟蓝图,她曾向他描述一个前所未有的盛景,世世代代的夜氏女君也皆是在为了那份盛景山河而致力于一生,

    昔年夜王曾企图感化他,改变他,扭转他心想,

    但夜王失败了,夜王那些行为或许有些意义,但意义并不大,并没有成功。

    可夜王没能做成的事情,却被当年那个小夜卿做到了,

    许久,江虞羲又笑了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