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三年之后,

    昔日双子峰上的小夜卿,也已经四岁了,

    穿上了一身白,学了些兵法奇谋,于练兵一道小有所成,本想直接上战场练手,可夜王到底还是疼她的,怕她这般年幼有什么闪失,

    于是便寻了另一个地方,本是为了剿匪,谁知剿匪之后,竟然发现匪窝深处藏着那么一处如人间炼狱的生死试炼场,

    所以号角吹响,黑旗翻扬,

    那些夜家军身着黑铁盔甲,战刀之下是罪恶的消亡,仿佛在无情摧毁人世所有悲惨与不幸,

    那一天江虞羲手持一把短剑,单膝跪于血泊,已是一副少年模样,却披头散发犹如恶鬼,

    满眼的血红,满脸的狰狞,脖子上架着一把刀,本就已重伤,眼看就要被人一刀削首,

    可远方那位年幼的小王女一袭白衣高坐马上,从怀里摸出一只精巧至极的小弹弓,石子瞄准那人的左眼,

    惨叫声中屠刀偏移,江虞羲也趁势而起,将手中断刃送入那人的心防,

    一刀夺命。

    死里逃生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回过头,而后在四周的厮杀声中,满天的灰惨雾霾之中,一眼看见了她,

    也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雪山之上,想着那些事,江虞羲又垂了垂眸,忽然提起那一坛千日醉,痛饮了许久,

    才又长吁口气,重重地将酒坛放在了一旁。

    而言卿则是皱了一下眉,

    “这么说……”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一件事,

    江虞羲说,当年小五江隽意曾是“药奴”,曾被人称作血肉宝药,

    而江孤昀曾在刑狱受过重伤,可出狱之后也仅仅是短暂地发过一场高烧,曾喝过一些常见的中药,之后便像个没事人似的,

    那人确实清冷,也确实自制,太过内敛不形于色,

    可他伤势恢复得那么快,是否也与这有关?

    与当初在刑狱,那刑狱长夏荣芳,曾使他吞咽过小五的血肉?

    “走吧,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江虞羲突然开口,“反正都已经出来了,不妨去山下转转?”

    “山下有家酒楼,这钟山县酒楼的招牌菜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