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腹,生死追随的武将,亦有一些文人,看似儒酸却也忠肝义胆。
那一年江虞羲也才刚满七岁而已,但凭着天生聪慧,过目不忘举一反百,已将曾祖父那一身所学掏了个干净,而他那位曾祖父曾封王拜相,从前曾是世人口中权倾朝野的江国相,
由此可见,年幼时的那个江虞羲,得是聪慧成什么模样,才能年仅七岁,便已学完曾祖父那一生所学。
他虽桀骜,却也有着足以与那份桀骜所相匹配的学识与底气,而对于那位与他定下婚约的王长女,他心中虽不喜,但这份不喜仅仅只是针对莫名其妙被人规划好人生,被人擅自决定好一切,
却并非是针对那位王长女本人。
于是百日宴上先是向夜王见礼,而后踱步至一旁,瞧了瞧那两个尚在襁褓的小女娃,
一人以银锦长缎包裹住小身子,另一个则是左手抓着小木剑,右手抓着从谢羲和身上抢来的玉佩。
两人一看便知性情如何,一个冷清淡漠,一个活泼爱动,可冷清些的那个,当时一脸困倦,
许是嫌诸多宾客太过吵闹,微微蹙起一对儿小眉头,多少有些不耐烦,
稚嫩的眉毛看起来很清淡,也仅只是冷淡地瞟了他一眼,便细声细气地打了个小哈欠,
就那么安静乖巧地合上了双眼。
想着那些事,江虞羲徐徐抬起手,他看向浓夜之中悬挂的清冷明月,似在隔空描绘,也好似欲九天揽月,将其牢牢握住,就那么全部占有,
可他那神色却又是冷清了许多,冷清里带一些怅惘,
“百年前,上任夜氏女君病逝,从此朝局混乱,”
“六十年前,曾祖父曾任国相,但一朝落难,人说帝心难测,上任女帝借曾祖父之手铲除异己,而后又鸟尽弓藏,多方周旋后,曾祖父虽保住一命,却也因此落得一个全族流放。”
“而我长相大抵是随了曾祖父,一看便知是那位江国相的后辈子孙,所以当时离开幽州时,对外自称是谢家远亲,化名为谢流觞。”
百日宴后,他依照曾祖父的安排,拜师于谢父谢清儒,但在江虞羲看来,谢清儒学识尚可,看似儒雅,是一青衫儒士,为一代大儒,也曾桃李满天下备受世人绝赞与美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