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出来!”

    空气之中漂泊的信香太过混杂,

    但哪怕只是凡品信香的妻主,也能通过信香感知部分情绪,更何况慕婉清的信香还是那凡品之上的珍品。

    猜疑,焦虑,担忧,不安……

    这些人在质疑她?

    “看你的模样,似乎对本官颇为不满?”

    她嗤笑一声,虽然依旧是副温婉的面相,但那神色之中却有冷意。

    而那人心中一紧,一瞬便有些心慌,不论如何眼前这位好歹是一位妻主娘子!

    “大人饶命!小人怎敢?”

    “小人只是觉得,那天字一号事关重大,况且女侯也即将来此,怕回头没法交代……”

    “何况、何况……”

    “此前这一年来,您曾屡次召见那天字一号,虽那人从未主动见过您,可您也为此来过牢房许多次,”

    “小人这是在担心,怕回头女侯知晓这件事,疑心到您头上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也算合情合理,但慕婉清却是怔住一瞬。

    在此之前,对外她与许多人一样,仿佛被江虞羲所蛊惑,似是痴心相许痴迷不已,

    甚至江虞羲之前被困牢笼那么久,那蚕丝被褥是她让人送来的,那真丝白衣也全是她让人准备的,

    以及平日那些荤素俱全的酒水餐食……

    而每当那江虞羲穿起一袭白衣时,她都很难不透过那个人,想起以前的一些人,一些事……

    比如昔日那位卿王女,

    也比如,

    谢家少主,谢羲和,

    那位谢郎君。

    慕婉清怅惘了些,但须臾便驱散了眼底那些个迷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