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长刀已经挥出,内力催发的刀气来不及收回,

    可猛然之间他手腕一偏,凌厉的刀气绕开言卿,几乎是与言卿擦身而过,而后便是人仰马翻,

    使得诸多军士倒地,也击溃了不远处的一片岩石墙壁,

    当巨石滚落之时,先是叮地一声,

    共三支弩箭,其一被江雲庭紧急拦下,其二钉在他身前地面,

    其三,他没闪没避,

    就那么听见弩箭刺穿了血肉,扬起了一泼血,箭矢已穿肩而过,只留下一处猩红的伤口,

    大量的血迹,顷刻便已染红了那一袭白衣,

    可他神色似乎有些恍惚,仿佛突然就在这么一瞬,卸去了所有力气,

    他有些怅惘,

    双方间隔不过十余丈,而他凝睇了言卿许久许久,

    直至再度看向那额前微微有些汗湿的碎发,看向那双冷冷清清的眼睛,

    “……小卿?”

    他有些不确定地这般问,

    却见那人眉心轻蹙,而后唇角也微微一抿,

    “……小卿。”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他眼底好似染上了一抹红,

    分不清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,一切都太虚幻,就好似一场不真切的梦,

    人说画骨不画皮,慕婉清像她,一袭白衣像像他,可画虎不成反类犬,小卿那一身冷清之中的温和,被那人学成娇柔虚伪的清冷温婉,

    夜莺也像她,比慕婉清更像,

    一模一样的长相,一模一样的声音,若只是单看容貌,就算是当年夜家那些人,也很少有人能分辨出她们两个,

    可毕竟她们二人又是那么不同,她们从不是同一个人,

    那些细微之处的小情绪不同,那些与生俱来的小习惯也不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