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边,地表之上,

    那院落之中,言卿斜倚在一把座椅之中,眉眼之中多少有几分娇慵,

    那神色,那模样,恐怕就连岑佑情本人见了都要做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来,

    完全是与岑佑情如出一撤,

    而在言卿对面,一名白衣女子,披着一件如雪披风,她笑起来的模样温柔婉约,

    “你之前不是曾传信,说女侯那边对你另有差遣,”

    “本以为要过一阵子才会来此,怎么突然提前了许多?”

    慕婉清微微一垂眸,拿起了一杯茶,似是轻抿了一口,但其实也只是在唇边沾了沾,并未饮用分毫,

    言卿眉梢一挑,以岑佑情的语气说:“这不是那边的事情解决了,就正好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慕婉清又一垂眸,而后又瞧了言卿几眼,“你往日可从不穿这个颜色的衣裳,怎么今日竟心血来潮?”

    她瞧着言卿身上那一件锦衣,

    方才窑矿这边的管事将巡察使岑佑情来访的事情传到了集秀营那边,慕婉清正好闲着没事便立即来了,

    可是一来到这边就察觉有些不对,

    乍一看倒是没什么,但不知怎的,她就是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大抵是一份直觉,而这些年来也真是多亏了这份直觉,很多时候她都能化险为夷。

    言卿身子一晃,本就是斜倚在座椅之中,如今瞧着似越发慵懒,

    臂弯搭在一旁的小几上,她单手托腮,似乎笑得有些困惑,

    “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?我一向如此不是吗?”

    这人是起疑了?这是在诈她?

    岑佑情之前被捕时,所穿的便是一袭锦衣,这趟出行,她也一样穿的锦色衣裳。

    按理没什么毛病,本不该出错才是。

    慕婉清忽然苦恼,“你平时在外虽是这副打扮没错,可是你也知晓,因为从前的一些事,我对这个颜色……不大喜欢,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我独处时,倒是很少见你穿这个。”

    言卿眉梢淡淡一扬,等慕婉清看过来时,就见她忽然皱起眉来,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?在这儿拐弯抹角的试探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我大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