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夜莺,而是她,言卿,

    又或者该说是夜卿。

    她本就应该是他江家之人的妻主才对。

    他那个大哥,

    啧,

    还真是处心积虑,用心良苦,真是难怪了。

    小五仿佛一瞬明白了什么,接着那神色又松散了许多,重新趴回了桌子上,

    只是他心里也在想另外一件事。

    一年多前,深秋时节,当夜莺那些人出现在他江氏宗族时,

    大哥当时只瞧了一眼,而后突然就忙得不可开交,频繁外出,

    那几日家中时常有白鸽传信。

    他那时候,又在想什么?

    他那时候,又在做什么?

    “大哥呀~~~”

    小五又忽地一笑,

    倘若当真是他想象中的那样,那么,大哥当时的心情,恐怕并不好受吧?
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钟山,窑矿之下。

    依然是那个名叫天字一号的牢房,也依然是那一处铁笼。

    凌乱的被褥中有人好似正在浅眠,却也好似陷入一场梦魇之中。

    他眉心微蹙,而那般美好的一张脸,那样绝世的姿容,便是轻皱一下眉,便是仅有那么一两分的忧伤,都足以叫人心碎至极。

    而在那些浑噩混乱的梦境之中,他好似听见一位老人沧桑和蔼,虽慈祥却也沙哑至极的嗓音……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都太命苦。”

    “她为王女,那么来日你便将是王女之夫。”

    “她若为女君,你也当是女君之正夫。”

    “虞羲,你且切记,”

    “从王长女出生那一刻开始,你就已经注定了,必将与她同生死共存亡,必将一起匡扶天下业,家国大义,”

    “你是她的夫,命中注定,必为她正夫。”

    梦中那位老人曾位极人臣封王拜相,可后来一朝落难,满门流放,

    在来到幽州之后,也曾了当地出了名的人瑞,

    人瑞二字意味吉祥,是指其长寿,活了一百来岁才善终。

    年幼时晴空下有着一棵白杨树,那一日远方有飞鸽传书,

    是一喜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