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看向小五那边,

    “五儿自幼便与您那位十九叔东奔西走悬壶济世,他二人行走在外也曾使用化名,也曾借由易容掩人耳目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此事不如由五儿来负责。”

    言卿:“?”

    她像是愣住一瞬,等看向小五那边,就见江隽意依旧是那副松散自在的模样,

    但一见她望过来,那人就笑着轻点一下头,“确是如此,二哥所言没什么问题。”

    只是眸光一转,小五转了一个身,没让言卿看清他神色,却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那个二哥。

    “这易容之术虽不常见,但也没那么稀奇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二哥可想好了?那岑佑情身边的夫侍和护卫可不少,若妻主一人前往,恐怕会叫那些夫侍看出端倪,若发现什么不妥之处,介时恐怕功亏一篑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若想彻底实施这件事,恐怕还需有人从旁策应。”

    他那眉梢又高高一挑,那眼神里的戏谑好似更浓。

    而江孤昀则是神色淡淡的,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,

    “此事倒也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老三老四可扮作岑佑情的护卫,你与那名郑姓夫侍的身形较为相似,大可扮做那郑秋宴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“且听闻岑佑情出使嵊唐时,身旁曾有人伺候,六儿可做琴师,至于我……  ”

    他神色一怔。

    江隽意:“?”

    本来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,可一见这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。”

    安排了一大串儿,家里这些个算是叫他给安排明白了,可唯独忘了安排他自己,

    但总之是想让这言妻主拖家带口,带上他们所有人。

    啧啧啧,二哥这小心思,

    真有趣儿。

    但言卿却皱起眉来,“此事风险太大,倘若……”

    江孤昀薄唇为抿,忽而长袖一拢,竟向她这边行了个礼。

    “此事,恐怕当真要仰仗于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仰仗?”言卿听得一怔。

    而江孤昀说,

    “您若想对接神威侯府,定然避不开那个位于钟山窑矿的集秀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