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更像那位传言中的王长女,自幼便学着封心锁情,自幼便学着掌权无情的王长女夜卿。

    江孤昀突然就有些心颤。

    “您……”

    而言卿则是平静地开口说,“走吧,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说完她一步踏出,走在了所有人的前方。

    而江孤昀也不禁住口。

    就在这么一刻,又或者其实在这之前,他就已经发现了些许端倪。

    或许,他心中所祈祷的那件事,到底还是没能成真。

    他愿她永远是言卿,永远都只是言卿。

    可或许,

    她到底还是做回了夜卿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这一路上,几人都没再言语,哪怕是江斯蘅这般焦躁藏不住事儿的性子,也是下意识地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就这么回到了江氏宗族,回到了梧桐小院,

    磐石村的那些人早就已经被老族长安顿好了,当老族长忧心忡忡地赶过来时,却见江孤昀沉默着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一整个夜晚,从天黑到天亮,这整个梧桐小院都寂静得瘆人,甚至就连江斯蘅江雲庭,这俩人一个莽撞,一个平日里粗手粗脚的,但就连呼吸起来都小心翼翼的。

    或许多少有几分感觉,

    似乎有什么东西,有什么事情,像一场能焚天灭地的风暴,却于此刻,正在悄然之中隐晦酝酿。

    直到第二天上午,

    已经是日上三竿了。

    紧闭了一整夜的房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推开。

    “妻主!”

    小六儿江雪翎猛地一转身,那神色里全是对她的担忧。

    言卿穿着一身白,平日素雅的白衣,却在此刻更为冷清,竟好似在素缟服丧。

    就连头上那条用来束发的发带,也是一样的苍白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,江孤昀则是手执书卷,他坐在自己那间屋子的窗户前,窗户推开了一扇,分明正值大雪寒天,但仿佛在通风,似乎一点也不怕冷。

    他忽然就瞧来一眼,而后神色又一顿。

    素缟服丧,白衣加身,她又是在为谁服丧?

    为夜莺吗?

    恐怕不仅。

    她是为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