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也立即起身,不过起身时她晕眩了一下,勉强定了定神,才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问,

    “翎哥儿之前找您时,应该也与您讲过,不知那江寻实被您安顿在何处,他事后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可曾有什么端倪,又或有什么异样?”

    “这,这……”老族长犹豫片刻,才说:“寻实……应该,不能吧?”

    他小心地看向言卿,像生怕这话惹言卿不喜。

    “翎哥儿来找我时,确实跟我讲过一些情况,但我就琢磨着,寻实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那性子也算坚韧。”

    “便是私底下、私底下……有什么不满,但也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,绝不敢拿到明面上?”

    换言之,他们这地方,对这些妻主娘子心存怨忒的着实不少,哪怕如今这江氏宗族焕然一新,大伙儿有了盼头,日子又重新过了起来。

    可以往那些个恩恩怨怨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到底是有太多人命在其中,又怎么可能当真冰释前嫌?

    许多人私底下悲愤着,但在这些妻主娘子面前也只能装作一副好脸色,不敢胡思乱想,更不敢去有那般害人性命的想法。

    而在老族长看来,那江寻实,大抵也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然而言卿却摇了摇头,“事无绝对。”

    祥林不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从前老实巴交的老好人一个,看起来热心肠,又是一副憨厚质朴的模样,可如今这些妻主娘子中了一寸灰,此事在青山,除了江家那边,也就只有言卿和王娘子知晓。

    另外言卿一直惦记着一件事。

    当日曾有人为祥林通风报信,那人要么是祥林的帮手,要么是暗中怂恿或幕后主使,可问题是如今敌暗我明,她对此毫无头绪,更不知那人究竟是隐藏于何处。

    江寻实么?

    有可能么?

    此时老族长又说,“此事您也不能偏听老朽一面之词,所以不如这样,诸位娘子且随我去?等到了那边,瞧一瞧他,再问清情况,介时是生是死,那也是他的命。”

    若江寻实当真对这些妻主娘子起了歹意,那么,老族长很清楚,这人,他护不住,他也不能去维护。

    言卿思忖片刻,忽然就问:“江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