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问夏荣芳,这郑秋宴就开始装死。
老老实实地窝在墙角,耷拉个眼皮儿,仿佛尚处于昏迷之中,仿佛尚未苏醒。
然而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悄然掀开一条缝,暗中瞧着这哥几个的一举一动。
当真是人中龙凤,郑秋宴不禁想着。
因是岑佑情的夫侍之一,曾伴随岑佑情在幽州各地进行巡察,他也曾见过许多人,阅历与眼界也远超常人一大截儿。
不过这嵊唐县不显山不露水,怎还突然冒出这么一堆人?又或者这些人一直存在,只不过从前韬光养晦,故意藏拙,所以才没叫人发现而已?
真是像极了那句话,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。
尤其是那个江三郎君江雲庭,江四郎君江斯蘅,当日曾与这江家交手,这二人的身手令他很是惊艳。
还有那江二郎君江孤昀,一瞅就心眼子贼多,像极了一个智囊谋士。
还有那看起来不咋显眼的江五郎君江隽意,这人……
本以为是个心计不多的,那眼神太清澈,一进门就忙着啃甜果,甚至瞧着一副不大聪明的模样,就那么鸟鸟悄悄地四处找乐子,四处看乐子,
之前甚至还手欠地戳了夏荣芳断臂处的伤口好几下,可谁知这人竟也是个不好相与的。
如今这神色,这姿态,那份与他二哥相似至极的从容,那能令人吐真自白的药丸儿等等,全是叫人眼馋得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