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白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,这份疼,这份冷,叫她面无血色。

    而她所看见的那些幻觉也开始变了。

    “杀!”

    “不好,快走,快逃!”

    “走啊,快走!”

    依然是她所熟悉的村落,江氏宗族人人自危抱头鼠窜,而她如闲庭信步,手中提着一把刀,随手一扬,便是一条人命的消逝。

    她走了一路,也杀了一路,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残暴,也难以从中获取任何愉悦。

    不再因杀戮而痛快,而是变得冷漠,漠然,像是突然从那些混乱残暴演变成另一种冷酷到灭绝人性的极端。

    杀了也就杀了,没任何感觉,无论那些尸首有多么惨烈,也难以令她心中有半分波澜,甚至觉得很是无趣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很无趣,甚至就连她自己,活着也很了然无生趣,甚至心里还好似带上一些厌烦的情绪。

    不在乎旁人的生死,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死,仿佛冥冥中被什么不知名的存在,引导向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。

    对她来讲度日如年,每一时每一刻都好似变得漫长无比。

    忽然一份炙热贴了上来,那人有些笨拙,紧张又窘迫,她想睁开眼,想“醒”过来,想摆脱那一切,眼睫颤得越发厉害,

    可突然那份炙热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不久又是一人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她知道那是谁,那人似乎天生体寒,那如玉的手本是很冰,但如今不知是不是受她这份信香影响,那般冰冷的手,竟在她自身的冷意下,被衬得有些温暖。

    当那人撩起她身上的衣服,言卿眉心一蹙,突然就睁开了眼,并一把捏住了他手腕。

    “……醒了?”

    他垂眸看来。

    言卿轻喘了一声,才问:“你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江孤昀沉默片刻,语气放轻了些,“您是不愿吗?”

    “对,我不愿!”

    可抓住他的手,却更紧了,仿佛很难松开她。

    不论是之前那份燥热,还是如今这份冰冷,在剧烈的痛楚之下,都有着一种惊人的渴望。

    那份渴望在叫嚣着,在陈述她此刻的需求,仿佛是一份本能,但她不愿,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