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六儿。

    小六江雪翎则是檀口微张,还在看着他四哥那边,那眉眼之中担忧更深,一看就是跟他四哥一个德行,仿佛在思考,到底该怎么办,才能既要且要,既能不弄疼了那位言妻主,又能成功帮助那人抚平信香。

    江孤昀:“……”

    怎么这一个两个就没个中用的?

    “在这儿等着!”

    说完,他脸色一寒,长袖一甩,转身走进那个破烂的房子。

    而江斯蘅见此微微开口,但半晌又再度垂下了头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怕疼。

    他裤子都脱了。

    可是她怕疼。

    他就,舍不得她疼。

    江孤昀进门时,首先看见一地的凌乱。

    灰尘之中,六儿身上那件浅翠色的外衣铺陈在地面,而那位妻主玉体横陈,外袍已经被人解开,衣带也已散乱,双腿被人分开,但身上也盖了一件黑衣,那江斯蘅的黑衣。

    他眉心轻蹙,又用力闭了一下眼,旋即没再耽搁,立即朝她走来。

    言卿此刻的情况并不是很好,事实上,糟糕透了。

    之前廖先生喂她喝了一些东西,那东西果香扑鼻,接着那烈火信香就沉寂下去了,不然在那之前真真是冰火两重天,就跟在上演一场拉锯战似的,她整个人,或者说整个灵魂,都要被那一冰一火撕裂成两半。

    但烈火信香虽然沉寂,可那些寒冰信香依然存在,那份冷意渗进了骨子里,冷得她直发抖,那份冷意往她心眼里钻,往骨缝里钻,像是在被人活剐这一身的血肉,仿佛有刀子从四面八方而来,在她身子里残忍地翻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