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言卿就想着,至少一座衣冠冢,还是该帮其立的。

    言卿说:“至于以前那些事,我不知全貌,自然也没法评说,更没资格去为此表态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微微一颔首,示意这场谈话到此为止,旋即便一步迈出,与江孤昀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但突然一只手,轻碰她臂弯。

    似乎想要挽留她,

    然而指尖轻触,那人又身形微顿,并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言卿狐疑一看,“怎么?还有事?”

    江孤昀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怎的,这一刻突然想起老四和小六儿,这位妻主,在那二人面前,似乎从不是这副模样。

    甚至于,在江孤昀看来,这位妻主对他那个四弟江斯蘅,可称纵容。

    就好比老四死活都要赖在这梧桐小院,这人也曾撵过几回,但见撵不走,也就作罢了。

    但为何作罢?还不是因她有心放任。

    否则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

    倘若她当真铁了心想驱逐老四,她有得是办法,真若玩心眼,老四那点心眼子,肯定玩不过她。

    所以她其实就是在纵容,纵容也意味着亲近,那并不是单凭一张嘴,又或者几句花言巧语就能伪造出来的。

    她是个实干派,她每一个态度,每一个一举一动,都在切切实实地告诉所有人,明明白白摆明了全是对老四的偏袒,让人轻易就能分辨出来。

    不然除了老四,又可曾见谁能在她这儿有这待遇?

    至于六儿,如今处境也算不错,但多少沾了几分光,类似爱屋及乌,因为老四,所以被她当成半个自己人,勉强在她这里占据一小块地方而已。

    只是这么一想,江孤昀又不禁想到了他自己,顿时就薄唇微抿。

    “此外,今日过来,也是为另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您若信得过,不妨将那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?”

    他并未明言,但言卿却懂,他指的是祥林那件事。

    如果是言卿自己来,难免要费些手脚,何况她这边事情也挺多的。

    但若是换成这江孤昀?

    看似风骨清雅,一副风光霁月的清冷模样,然而那心眼子黢黑黢黑的,真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