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全在惦记,只不过之前被那一寸灰闹的,没来得及细说罢了。

    思量半晌,言卿又突然起身,

    “看来得先找齐语冰问问,又或者难道是我猜错了?”

    “难道齐语冰口中那个“仇哥”,并不是仇翼晟?”

    “可按王娘子的描述来看,那两个人又分明极像,而且还全是蓑衣笠帽的装扮,按理该是同一个人才对……”

    心里嘀咕着,言卿又一把捞起那件雪白的狐皮大氅,披上之后推门而出。

    “吱呀”一声,当她出门时,正好撞见一个人。

    当抬头一看,顿时她一脸错愕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
    怎么还没走?

    …

    梧桐小院,屋檐之下,就见那人一袭布衣,但身若修竹,亦有松柏之姿,满是清冷之色,仿佛凉薄进了骨子里。

    那眉眼也依然淡漠,满身的清贵如华彩生辉。

    只是那神色太从容,太清淡,也太过平静了,倒也瞧不出多少情绪,全部深深地敛进了眉眼深处。

    然而面对言卿的质问,江孤昀:“……”

    忽然像是噎了一下,旋即才说:“孤昀尚未向您致谢。”

    方方面面,诸多种种,

    她所做的这些,不论曾经,还是现在,都足以当得起一个‘谢’字。

    但他这么正式倒是把言卿给搞不会了。

    她皱皱眉,才说:“如果你是指最近这些,那我可以说不用,本来我做那些也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。至于以前那些……”

    言卿心里想着,或许她该抽个空,给原主建座坟?

    人生而有来处,死后亦要有归处,可她占了那人的身体,除她之外没人知道那人已经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