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心中一涩,旋即才颔首:“是妻主昨日说的,那‘一寸灰’,兴许是祥林叔所为……”

    老四江斯蘅当啷一句:“什么“兴许”?那哪是兴许?虽然没证据,但这事儿保准是他干的!”

    他也说不出什么太好听的话,但他家妻主分析的头头是道,咋听咋有理。

    所以那下蛊之人准时祥林没跑了。

    江孤昀: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了这哥俩半晌,突然就很是心累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,还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深吸口气,把那未尽之语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但旋即,那心累的感觉又更深了几分。

    他抬指按了按眉心,才思忖着道,

    “祥林背后定然有人,当下不易将之惊动,真若狗急跳墙没人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,都把这事儿烂死在肚子里,往后同他相处时也注意着些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,想了想,江孤昀又道:“算了,还是别相处为妙。”

    “往后见了他,就赶紧离他远点。”

    不然万一这二人憋不住,兴许还是得露出马脚。

    真若叫祥林看出什么端倪来,恐怕又要滋生出什么变故。

    老四僵硬一瞬,心里依然有点不忿,但瞅了一眼他二哥。

    “嗯?”江孤昀又冷瞥一眼,徐徐地抬起了手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自己的衣袖,见袖子上沾了一小片墨色。

    江斯蘅:“!”

    噌地一下,

    几乎条件反射,连忙捂着脸往后退,

    这主要是小时候叫这人给扇怕了。

    就他这性子,那真是天生刺头儿,七不服八不愤的。

    以前画虎不成反类犬,学人家沈丛吟的轻佻随意,学大哥的潇洒从容漫不经心,但奈何没学明白,跟个四不像似的,反而讲话总是阴阳怪气的,更何况他还有个疯病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