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大人可识得此物?”

    崔大人:“!”

    瞳孔一缩,呼吸也因此一窒。

    姚千音说:“这幽州境内共有三人得这紫金令,不巧,我姚千音是其一,凡是妻主娘子,若持有这紫金令,当遇斩不斩。”

    “换言之,只要我姚千音不曾通敌叛国,我便是当真在此处死了你又能如何?你崔盛芸死不死不过是我一念之间,而就算你死了,我也不至于伤筋动骨。我依然执掌官媒,不必被朝廷追责,你与我斗,以卵击石?”

    姚千音又笑了,寻常妻主娘子若是杀害了谁,下场是充军,可只要有这紫金令,便可免于充军,将所行罪责一笔勾销。

    不过,为了一个姓崔的,消耗她一枚紫金令,为免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杀鸡焉用牛刀。

    况且若不出意外,这崔盛芸早就已自取灭亡,只需等上一阵子,府城那边自然会下达命令。

    更何况,她今日来这嵊唐县,一进城门就得知了一件事。

    呵,为了贪墨以修桥铺路之名向府城预支银两,可那桥梁并未修缮,如今又有两位娘子因此身死,便是不提旁的,这崔盛芸也已是在劫难逃。

    “写吧。”

    突然,姚千音又说:“且不提那些书籍名册究竟是被何人毁成那副模样,我今日就想看看崔大人那一手好字!这贱人二字,你写,亦或是不写?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崔大人一步上前,可砰地一声,姚千音将那枚紫金令拍在一旁的桌案上,那眉眼依旧温柔,可那神色却仿佛在说:崔大人,你可别给脸不要脸。

    让你多活这片刻,本就已是大发善心,你若拎不清,便是当真耗费这一枚赏金令又如何?

    她姚千音能挣来一枚赏金令,就能再挣来第二枚第三枚!

    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许久,崔大人牙龈一咬,一张脸已是青青紫紫,青红交错,“好,好,好!”

    她一脸阴鸷,突然提笔一挥,在纸张之下写了字。

    姚千音凉凉道:“别忘记落款,你若不写你名字,又有谁知这贱人二字是你手笔?”

    崔大人又是一僵,旋即脸色铁青地写下姓名。

    姚千音拿起一看,见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