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下贱至极,莫不是嫌她自己命太长,又或是比旁人多长了一只手?”
“况且说到底,本官乃沭阳官媒的执掌者,这份官身乃是府城授令,为朝廷钦封!可那宵小如此妄为,岂不是在蔑视朝廷与府城?”
“再者,此事既然发生在嵊唐,那定然是崔大人治下不严,不然又怎会叫那下贱宵小钻了空子?”
姚千音又柔和一笑,就连那神色都未变分毫,依旧是一身的从容风采,也依旧一身的温柔淡雅。
可那一口一个下贱,除非是傻,否则又怎会听不出她在指桑骂槐。
崔大人牙龈一咬,又瞥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刀,才强忍着一腔怒火道:“就算是本官御下不严,可姚大人如此也未免太过!”
“姚大人可是忘了,你为府城亲授,但本官亦然!”
换言之二人同为县级官媒的执掌者,就算她崔盛芸当真有什么不妥之处,朝廷可以处置她,府城也可以处置她,可唯独这姚千音没那个资格。
事已至此二人已是撕破脸。
“呵?”
姚千音又是一笑,“崔大人,你怕是忘了一件事。”
她素手翻转,一枚深紫底色,鎏金刻字的令牌已出现在她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