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把江斯蘅送到孙大夫这边,这可把孙大夫吓了一跳,
此时的江斯蘅已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。
“这边我来就好!”
不知何时,江孤昀已经跟了上来。
他薄唇一抿,眉心也轻轻一拧,身形多少有几分僵硬,旋即便目不斜视地越过了言卿。
但也不知怎的,言卿不过是瞟他一眼而已,哪怕他并未多言,可她竟出奇地懂了他所想要表达的含义。
此时,此刻,比起江斯蘅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她处理。
就好比那些妻主娘子们。
林娘子、沈娘子,这二人已伏诛,但这江家村可并不仅仅只有这二位而已,
其余那些娘子该如何处理是一个问题,另外则是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官媒,如何遮掩此事等等,甚至还有山下那个孙娘子。
哪怕已被发配钟山窑矿,但孙秀荷本人在山下的嵊唐县置产无数,那些粮庄油坊等等已经得了孙秀荷的生意,欲断了江氏宗族的生路,相当于借刀杀人,逼迫这些族人对言卿动手。
前有虎,后有狼,还当真是一个疾手不已的处境。
但言卿只微微一垂眸,而后便冷静转身,只是不禁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腰,后背沾了许多血,全是江斯蘅的血。
她心情多少有些复杂。
“我真是没有想到……”那种情况下,那个阴阳怪气的江老四,每次见了面,总是要有不少口角的江老四,竟会突然窜出来为她挡刀。
只是此刻也来不及去思考这些,她神色一凝,而后便继续向前走去。
与此同时,孙大夫家中,江斯蘅已经被人放在了一张竹榻上。
江孤昀牙关暗咬,他伫立在一旁,不知是气还是怒,但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江斯蘅。
他浑身上下,全在散发一种犹如寒冰一般的气场,那样的气势太过冷冽,也太过深沉,直叫一旁的孙大夫心惊肉跳。
“……昀、昀哥儿??”
孙大夫拎起一个药箱子,不禁出声问:“这、这……蘅哥儿这个伤,我实在没法治,我顶多也就能看个头疼脑热,或是跌打损伤。”
“可他这个伤实在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