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又笑一声,旋即说道:“不慌。”

    “不就是粮油作坊,不就是米面布匹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想要解决,轻而易举。”

    江孤昀听得一怔,他倏然看来。

    就见那一袭素衣的女子,眉眼清淡,却含着浅笑。

    那份睿智,那份淡然,前所未有。

    “言小娘子,您的意思是?”老族长上前一步,他也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甚至根本不知这场祸事是从何而来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他江氏宗族的大家伙儿,就买不来任何东西了,并且那些商家店铺一看见他们的面儿就开始黑着脸赶着。

    活像他们一夕间变成了瘟神似的。

    言卿做了一个深呼吸,旋即才道:“此事我可以解决,但首先,还请诸位见谅。”

    她徐徐俯身,仿佛在致歉,然而这把众人惊得不轻。

    就连江孤昀都诧异许久。

    “言小娘子,您这是作甚?”老族长慌里慌张,想上前搀扶,他可受不起如此大礼。

    但言卿摇了摇头,“族长爷爷,您且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她又深吸一口气,重新看向了在场这些族人们。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医馆的大门。

    这边坐堂的老大夫,还有那医馆的跑堂伙计十分有眼色,赶忙退出了医馆并为众人关上了大门。

    言卿这才轻声言语道:“我从不认为这天下间全是理所当然,全是应得的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开场白叫众人一怔,而她道:“此事是因我而起,不出所料应是那赤牙钱庄的孙娘子暗中授意,因而从这件事情上来看,是我连累了诸位。”

    因此道歉是必须的,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,这些族人完全是枉遭那池鱼之殃。

    “此外,还有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言卿轻语道:“敢问今日,若族人们像从前那样,依然畏我惧我,偏巧又在此时,因我一人而断了你们所有人的生路,族长爷爷,您会如何?而这江氏宗族的族人们,又会如何?”

    老族长瞳孔一缩,突地竟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言卿道:“那孙秀荷在跟我玩一招杀人不见血,这是阴谋,心计阴柔。”

    “恐怕她是想借此把大伙儿逼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