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转了转眼珠儿,“我还没找到我那四夫江斯蘅呢,等我先把人找到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接着,她又好似随口一提,“对了大人,我那二夫江孤昀,还有五夫江隽意,关了这么久,是不是也该放出来了?”

    崔大人一愣,“不是你说的吗?说那二人不听话,让我多关一阵子,给他们一点苦头吃,让人帮你好好调教调教?”

    “哈啊??”

    言卿一瞪眼儿。

    人,也傻了。

    坏了!

    梁子结大了,

    原主咋又坑了她一把?

    就头秃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诸般事了,言卿耷拉着个小脑袋,活像个小丧批,哆哆嗦嗦地顺着山路往回走,并婉拒了崔大人为她安排马车的好意。

    但这山中有猛兽,崔大人那边到底还是不放心,便遣了几个衙役一路护送。

    直至回村后,言卿手一挥,让那些衙役们离开,接着又拢起一对儿小眉毛,自己乱七八糟地直琢磨。

    “这可咋整呢?”

    若不出意外,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了,没准崔大人会以为孙秀荷拿赵锦之当做赵县令的替身,依崔大人那脾气,肯定受不了这个。

    换言之今晚算是祸水东引了,往后有那俩人折腾的。

    而孙秀荷至少得在钟山窑矿待半年以上的时间,相当于坐了一个牢。

    不过按这女尊男卑的尿性,这所谓劳役也不外乎是把人关在煤矿附近而已,并不需要她劳作,甚至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。

    言卿又抓了抓头,“崔大人说让我明天去县城领人,关押江孤昀他们的刑狱似乎并未在县城内,而是另一个地方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想都脑壳疼,真烦。”

    “烦什么!?”

    突然,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响起。

    这深更半夜的,这村子又跟鬼村似的,言卿是真的吓了一大跳。

    “谁!?”

    一回头就看见了江斯蘅,她一愣:“你好了?不疯了?”

    江斯蘅身形一僵,冷冰冰地瞥她一眼,旋即阴阳怪气:“什么疯不疯的?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,说起来我怎么在这儿,难道又睡糊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