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二哥有,
算无遗策的二哥,
江孤昀。
只是,就在他重新抬眼的那一刻,当他看向前方时,突然那扇敞开的房门内传来了一阵嘶吼,
与这嘶吼一同传来的,则是温白遥那惊慌失措的声音,
“江斯蘅!?”
“江斯蘅你住手!!”
那般惊惧,一听便知已出了变故,
随后又是一声闷哼,仿佛有人在隐忍,而后屋内传出铁锁铁链一齐晃动的声音,
也有桌椅,刑具,一起掉落的声音。
那些声音听似杂乱无章,而突然又是轰地一声!
一个浑身是血,一个遍体鳞伤,一个浑身缠满铁锁的男人,突然破窗而出,
“……四……哥?”
江雪翎倏地一怔,
他再次想起了人在刑狱的二哥江孤昀,
想起一个雨后的傍晚,二哥曾说,
“老四这些年看似无恙,可其实当年那病一直没好,”
“他许多时候都难以忍住,若他讲话难听了些,别同他计较。”
“别让他再去受刺激,否则……”
“大哥已经死了,老三也死了。”
“一旦真发生了那种事,没人能治得住他,”
“也没人能打得过他。”
那些话言犹在耳,
可偏偏在这个深夜,二哥当时所言却在此应验。
…
那个人一袭陈旧黑衣,但那黑衣早已破烂,脱至腰际,露出那本该精壮,本该如苍白冷玉一样的肌肤,
那样的肤色本是充满了病态,如阴间鬼魅,可如今那大片冰冷的肌肤上,肌肉纹理依然鲜明,却绽放出大片大片的血色,
翻卷的皮肉看来十分可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