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伙计心里一琢磨,旋即“害”地一声,

    “小的瞧那江小郎君也真是可怜,那跌跌撞撞的,又浑身是伤,连眼圈儿都红透了,怕是在家中挨了责罚……”

    “恐怕是日子艰难,实在过不下去了,这才来寻那江四爷求救的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小的曾听说,他这趟过来,乃是奉了他家妻主之命?”

    闻言,温白遥又一皱眉,而后便是沉沉思量。

    旁边赵锦之也眉心一拧,“妻主!?他家妻主,莫不是那言小娘子?”

    接着他又说,“遥哥,此事怕是要有些麻烦。”

    若只江雪翎一人也就罢了,可偏偏还是奉命而来,乃是来自一位娘子的授意。

    温白遥沉吟后,许久,才又一声轻叹,“罢了,既是那位言小娘子的授意,我等总不好含糊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,将人带来,”他一字落定,而后徐徐起身。

    那伙计哎上一声,赶忙急急地去外头请人。

    赌坊门外,这天似是更冷了些,雾也更深了些,

    少年依然那副恬静模样,

    直至那大门打开,

    “江小郎君,您请?我家二位郎君正在后院候着。”

    江雪翎徐徐一垂眸,而后眸中一片感激,用那依然轻轻柔柔的语调道:“有劳您了,只不知我四哥他?”

    伙计心中一顿,但到底是没敢多言,“您先进来便是。”

    接着,伙计为江雪翎带路,这一路少年格外安静,好似一抹清冷凄疾的冰雪,好似要在这夜色中融化消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