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路过江雪翎时,身形微顿,但也就仅只微不可察的一下,旋即便再次迈出了步伐。

    她渐渐走远了。

    她走远之后,

    江雪翎才颤颤巍巍地松开了一口气,“四哥……”

    听出他嗓音沙哑,江斯蘅嗯了一声,想要起身,想转身看看小六情况如何,但跪了这么久,两条腿早就木了,强行缓解了半晌,才踉跄着起身。

    当被他扶起时,江雪翎虚喘了一声,才问:“还跪吗?”

    江斯蘅:“……”

    难得沉默,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许久,才摇了摇头,“不跪了。”

    可紧接着,他又皱了一下眉,那模样仿佛越发困惑。

    “她到底……到底怎么回事?”他不懂,不明白,实在是想不通。

    仔细说来,好似从昨天开始,他家这位言妻主,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
    只是他一直不愿相信。

    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这早已是他们兄弟的真实写照。

    江雪翎沉默了片刻,一边轻按着麻木的双腿,一边皱眉说:“我也不清楚,所以昨晚一听她下山,就以为是你们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,”江斯蘅答了一句,又皱了皱眉,本来想把老二他们的事情告诉小六,但想了想,又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还是先别说了,说了也只会让小六担心。

    半晌,江斯蘅又说:“走吧,回房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是不太放心,今晚先留在家里过夜。”

    江雪翎问:“那钱庄那边?还有孙娘子那边?”

    江斯蘅薄唇一抿,眼底好似涌起了一些阴霾,“我想我大概能猜出是因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只是,真若如他猜想的那般,那么,恐怕,他这次是真的麻烦大了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言卿走进厨房,发现灶坑里的火早就灭了,锅都已经烧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