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,不知怎的,本来一股窝囊气,可如今看见这人的神色,轻佻,偏激,愤世嫉俗,还带着些嘲讽讥笑,突然那口气就散了。

    她抿了抿唇,转过身去,但垂了垂眸,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这本《夫律》。

    也是这时,

    “四哥!!”

    江雪翎突然出声,并用了一下力,狠狠扯了江斯蘅一下。

    奈何这少年是一个脆皮儿,身体又太过孱弱,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,可他四哥纹丝不动,反而是他自己,力气没使明白,趔趄着差点摔上一跤。

    江雪翎:“……”

    短暂凝噎后,才说:“妻主并未罚我跪,昨日……昨日是我误解妻主了。”

    “呵,我说六儿,”江斯蘅眉梢一挑,又是一脸的似笑非笑,眸中讥讽也越来越浓:“这种谎话,你都说多少遍了?”

    “你当我傻?”

    江雪翎又是一噎,而江斯蘅拨开他的手,又阴下了一张脸,

    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!我山下还有事,没那个闲心在这儿跟你废话!”

    他说完这句话,就见言卿徐徐地转过身来,

    那眼神很冷,冷若冰霜,

    江雪翎见了这,心里一咯噔,而江斯蘅则是满不在乎,甚至还颇有闲心地弹了弹自己肩膀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
    就这般僵窒了许久,

    言卿神色淡淡道:“我突然改变主意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管你死活!”

    旋即,“啪!”地一声,被她紧紧攥在手中的那本书,那一本《夫律》,啪叽一下子就砸在了他脸上。

    下一刻,言卿一扭头,用力撞开他肩膀,冷着脸就走了。

    不久又是“砰”地一声!

    她回了房间,房门也被她大力甩上了。

    而江斯蘅怔了怔,愣愣地接住从脸上掉下来的那本《夫律》,看那模样似乎有点茫然。

    一旁,江雪翎抿了抿嘴,说:“我刚才,说的是真的,这次没骗你。”

    “妻主没罚跪,没让我跪在屋子外淋雨,反而是我,我以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昨天以为,以为你出事了,冒着雨想下山,后来是妻主把我背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