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似的。

    披头散发一脸焦躁,在那儿不停地小声比比,但她比比了一个啥,江雪翎也没听清。

    只见她时不时地挠家中土墙一爪子,时不时又踹飞一颗小石头,叫他看得微微后退。

    后退了几步还是不大放心,又后退几步,那柔弱的背脊都快贴在了墙根儿上。

    正好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车马行驶的声音,江雪翎回头一看,就见老族长正行色匆匆。

    “族长爷爷,您这是?”他不禁看向那辆马车。

    老族长冲他使了个眼色:“那是孙娘子,赤牙钱庄的那位孙娘子。”

    “孙娘子!?”

    江雪翎一脸错愕。

    他从未见过孙娘子,但孙娘子之名叫人如雷贯耳。

    早在十多年前,这位孙娘子便已来到了嵊唐县。

    起初跟他家这位言妻主一样,是被官媒送过来配种的,但不知不觉经营起一份家业,不过那些家业通常都是由孙娘子的那些夫侍们代为打理,而孙娘子本人则是稳坐幕后。

    江雪翎之所以能知晓此事还是因为他四哥江斯蘅,毕竟他四哥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为赤牙钱庄做事。

    只是自从一年多前,这孙娘子便没再出来走动,有传言她兴许是离开了嵊唐县,也有传言她是身染重病才闭门不出。

    但怎么今儿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?

    江雪翎蹙了蹙眉,而后深吸口气,他转过身,然后:“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那神色微妙了许多。

    就见他自己家的这位言妻主,此刻正在屋檐下疯狂发疯,疯狂挠墙,也不知是在抽什么疯。

    江雪翎悄悄垂眸,而后才上前提醒:“妻主,有贵客来访。”

    女人家的事儿,他们这些男人从不敢胡乱掺和,已为人夫的男子,更是要懂得避嫌,平日若是见了旁人家的妻主,甚至半个字也不敢多言。

    免得落入有心人手中,被平白栽赃那不安于室的罪名。

    “谁!?贵客,哪来的贵客?”

    言卿杀气腾腾,猛地一回头,接着就一愣。

    “我地天!”

    她目瞪狗呆。

    看了看院外那些人,那人高马大的,足足十来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