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衙役眼底带着些恶意,

    “据传那孙娘子早年曾对您家这四夫江斯蘅有知遇之恩,他也是为此才为孙娘子鞍前马后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依鄙人之见,这一男一女之间……呵,哪有那么多恩情,保不准是有人想明修栈道、暗度陈仓,言小娘子还是当心为妙。”

    陈衙役在那儿可劲儿地讲着风凉话,而江斯蘅眉眼一沉。

    个瘪犊子,这狗东西坏得很!

    分明是想借刀杀人!

    忌惮着赤牙钱庄那位幕后东家孙娘子,不敢拿他如何,所以才存心挑拨,想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恶毒计策。

    心气一沉,江斯蘅又忍不住看向言卿那边,就见言卿神色淡淡,顿时他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。

    呵,罢了,左右他命硬,十年前险些叫亲爹卖给旁人糟践,当时没能死成,这一年在她手底下撑过无数个来回,也没能死成。

    不过是一些皮肉伤罢了,便是往死里打又能如何?

    想着,江斯蘅又沉沉地长吁口气,而后便徐徐地合上了眼,像是认了,不认也没办法。

    但,

    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

    突然听见言卿开口,他眉心一蹙,旋即又睁开了眼,“自是有不少话想说,可便是说上再多,有用吗?”

    纵使磨烂了嘴皮子,有用吗?

    她们这些妻主从未拿他们当人看,又怎会管他是否冤枉,是否无辜?

    莫说那姓陈的没安好心,暗指他不贞不洁与人有染,便是没这番指控,没这些挑拨离间,以她心性,不也还是说打就打,想骂就骂,又何曾考虑过其他?

    江斯蘅心中戾气翻涌,但言卿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言卿皱眉,“你若不说,又怎知有用没用?人家都快骑你脖颈子上撒尿了,你就这么放任,宁可当一个哑巴?”

    江斯蘅突地一怔。

    “言小娘子!?”那陈衙役也是一懵。

    言卿脸色一冷,“我自家事如何还轮不到你一外人在此掺合,此外,我懒得被人当枪使,你算计到我头上,想借我之手去铲除我自家夫婿,你又是安的一个什么心?”

    陈衙役听得一惊,唰地一下,他吓出了满身的冷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