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是为啥,真就一个鬼影儿都没有看见。

    她不禁咬住了腮肉,自己琢磨好半晌,到底还是投降了。

    她扭头问身旁那唯一的活人:“能帮忙指个路不?”

    “嗯,”

    江斯蘅只冷淡地应了一声,又冷冷地瞥她一眼。

    言卿抓抓头,就觉得他这人有点莫名其妙,咋还喜怒无常呢?

    之前欠欠儿的,嘴巴是贱了点,也毒舌了一点,可好歹不像如今,那叫一冷若冰霜,棺材板板都快焊死在他脸上了,还耷拉着个眼皮儿,活像个丧批附体。

    思忖片刻,言卿问:“这县城里有没有书店、书斋、书局、又或者是书坊之类的?”

    总之就全是跟书有关的。

    江斯蘅照旧冷冷的,他瞥她一眼,这回更好,甚至都懒得吱声了,直接长袖一甩,走在前方为她带路。

    言卿:“……”

    果然,吃人手短,拿人手软,这求人办事的,就是硬气不起来。

    我忍!!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“掌柜的,那江老四到底是咋回事?”

    隔壁那条街有家书斋,新来的伙计正一脸懵懂地直挠头。

    “我刚看大伙儿似乎都挺怕他的,他到底干过啥事,咋就那么邪乎?”

    掌柜的坐在一把椅子上,悠哉悠哉地晃悠着自己手中的竹扇,一听这话嘿地一声。

    “可不正是邪乎,只要是咱嵊唐县的,就没有不知道他江疯子的大名的。”

    伙计求知欲旺盛,立即问:“疯子?为啥叫他疯子?我看他挺正常的啊?”

    “呵呵,正常?”掌柜的嗤之以鼻,“年轻人啊,以貌取人可要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甭看那小子长得人五人六的,可疯起来比谁都狠!”

    提起这,掌柜又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道:“十年前那起灭门惨案还记得吧?当时有个毛头小子,把他亲爹捅了,就连他亲祖父、亲二叔,也全叫他用绳子勒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啧啧啧,这事儿,就是那江疯子干的!”

    “啥啊??”

    伙计听得一懵,“不是吧,这都敢?那可是大不孝啊!而且十年前,他当时才多大?也就十来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