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一阵凄厉得像杀猪一样的惨嚎,陡然从这片长街上响起,

    惊飞了海棠树梢的鸟雀,就连南飞的大雁也跟着恐惧地振翅远离。

    不久,

    江斯蘅收起了那把匕首,身后那名店家已是鼻青脸肿,裤裆湿了一大片,脖子上还有一条叫刀子划开的伤口,而且还断了一条腿,白骨森森,骨茬儿都从皮肉里撅出来一块儿,

    总之就一个字,惨!

    可见下手之人有多狠。

    但他江某人心情不错,眉眼冷淡,却也轻佻,依旧是天生笑面,游走在这闹市之中,而旁人见了,则是一脸惊悚地退避三舍。

    对此江斯蘅眉梢一挑,竟颇为惬意,好似甚是满意。

    也恰是这时,

    “不好了不好了,大伙儿快关门!城外来人了!”

    “是个小娘子,是那个姓言的!”

    城门外来了一个报信的,那人一水地招呼着,霎时整条长街都沸腾起来,就连江斯蘅都是一怔。

    接着,他饶有兴致地瞧了瞧,

    “言小娘子?姓言的?”

    这天底下姓言的不少,可这姓言的小娘子,那还真是不多。

    尤其这嵊唐县治下,若他所料不差,也就唯有他江家妻主一人而已了。

    想起家中那位贪得无厌令人作呕的言姓妻主,他又轻嗤一声,多少有些不屑地笑了。

    “这又是在耍什么新花样?”

    “前阵子把老二他们送进了衙门还不够,莫不是又想来找我麻烦?”

    他眼底神色已冷了下来,深邃的凤眸溢出几许讥诮,又好似混杂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
    但总归算不上多好就是了。

    嵊唐县外,

    “诶?”

    言卿顺着山路一路溜溜达达地下了山,本来靠近县城大门时曾看见几个人,可谁知突然之间,那些人撒丫子就跑,就跟活见鬼似的。

    “咋了,城里出啥大事了?”

    她一脸奇怪,然后又探头探脑,一脸好奇地走进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县城。

    “怪了,”

    她一脸狐疑,

    “地上全是扁担、全是筐子,还有砸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