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翎:“……”

    持续恍惚。

    不清楚,不知道,不明白,总之就是一问一个不吱声。

    言卿见那俩人嘀嘀咕咕,也不禁费解:“大夫、大夫?”

    “哎!”老大夫马上高喊一嗓子,连忙应声,旋即又一脸忐忑。

    “那个,言小娘子?您先甭急,这……为翎哥儿看病是吧?成,我这就来,这就开始……”

    接着又攥住袖子狠狠蹭了两把汗,老大夫又一脸古怪地看看言卿,再用力瞪了一眼害他虚惊一场的江雪翎。

    直至这时,江雪翎才好似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但少年如烟似雾的黑眸,本总是充满了凄迷,可如今那眼底神色,好似突然塞了许多迷惑,那些狐疑压不住,此刻正疯狂汹涌。

    “走吧,咱俩先进屋?”

    老大夫扯了他一把,他这才恍恍惚惚地“嗯”上一声。

    只是在回房时,又不禁回过头,看了看杵在厨房外头的言卿。

    言卿:“?”

    咋,又不是小孩子,咋还怕看大夫呢?

    这看我干啥,莫不是想让我陪着?

    再一想,这少年脆皮一个,一看就娇娇柔柔,又柔柔弱弱的。

    哎,也罢也罢,这莫名其妙的穿了,上辈子母胎单身,如今竟突然多了一个小夫郎。

    害!罢了罢了,

    她好似认命,抓了抓头,然后就跟了上来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江家院子挺大的,房子也挺多的,但塌了大半儿。

    如今能住人的只有两间房,一个是言卿那间,家徒四壁,只有一张床,床底下塞着一口樟木箱子,以及原主的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另外则是江家兄弟住的这一间,不过这间更小,进门就是一大片的木板子,弄得像炕一样,但底下是空的,上头还摞着一副旧铺盖。

    这也算一张床了,就是挺大,看起来能睡四五个人,要是再多一点就挤了。

    言卿进门时,江雪翎坐在床边,已是衣衫半解。

    那名姓孙的老大夫突然“嘶”地一声,狠狠的一抽气。

    言卿也看了一眼,而后,那神色就一顿。

    只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