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里是老族长的家。

    一行人这才狠狠喘了一口气,仿佛劫后余生。

    “好,好,好!”

    老族长老怀大慰,不枉犯险一回,好歹把人捞出来了。

    少年柔弱,天生体质虚弱,此刻因方才狂奔了一路,他那张柔美的面容叫汗水洇湿,呼吸也有些不稳。

    “族长爷爷,衙门人呢?”

    他看了看四周,连着喘了几口气,没能看见想象中的人,不禁攥了攥手心。

    那脸色微微发白,眸光也逐渐破碎。

    就在这一刻他心中突然升起了许多猜测。

    老族长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,“害!没人,衙门没来人!”

    “那我二哥?”

    “他们没事,刚才不过是诓那言小娘子呢。”

    老族长这话一出,少年怔住许久,旋即狠狠地松了口气,人也跟着晃了晃。

    如释重负,他一把按住檐下的架子,撑住自己这孱弱的身体,这才发觉,早在不知不觉时,冷汗竟然湿透了衣裳,双手也在不自觉地发抖。

    “没事?”

    “没事就好……”

    晌午,

    言卿抱出屋里那套发潮发霉的被褥,搭在屋外的晾衣杆上,把面料抖开,又用手拍了拍。

    她这人不管干什么,都带着一股利落劲儿,干脆又痛快,并追求效率。

    不过是一上午而已,她把江家屋里屋外收拾了一个遍,也从自己那个小破屋子里搜出许多有用的,没用的,全是藏在床底下的。

    还从床下拖出一口樟木箱子,里头全是一些好料子,色彩鲜艳的衣裙,姹紫嫣红,而且竟然还全是丝滑的面料,多是一些绫罗绸缎。

    “这户人家这么穷,怎么这个妻主穿得这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