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初怡犹豫了一会后道,“事后我会留她一条命,李婷对我有恩,哪怕是看在她的面子上。”
“小姐良善。”
这两日温府中平静的不像话,但温初怡瞧来,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这不一大早贴身侍候孙元江的孙婆子便来了,“三小姐,老夫人和夫人请您去宁静居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她余光一直落在温初怡身上,却见她面色如常,瞧不出丝毫心虚,难不成那丫头说的都是假的?
温初怡淡淡开口,“劳烦孙婆子。”
她将披风穿上,站在高阶之上而她的衣袖中则是一把锋利的短刀,此事她并未告知沉香,必要的时候,她要赌。
赌有圣旨在,温家的人不敢要她的命。
骤卷西风摧菊阵,临阶握刃鞘生纹。
在连翘的搀扶下温初怡施施然朝着宁静居走去。
推开正房的门,温初怡便瞧见一白衣女子跪在正中间。
“祖母——”温初怡缓步上前跪在女子身旁,规规矩矩朝着高位上的人行礼。
只是她余光瞧的分明,那女子在听见她的声音后,身子开始微微颤抖。
怕她?
倒真是有趣。
李清欢闭了闭眼,惧意由心而生。
她知晓眼前这人便是后来权倾朝野的温皇后。
来了整整三年,若不是退无可退,她也不会贸然来上京城寻温家的庇护。
温老夫人视线放在她的身上,不怒自威,“初怡,你可还记得你娘李婷?”
听到这个名字,她眼眶瞬间便红了,“孙女自是记得,我自小跟娘亲一起生在村野,娘亲日日为旁人洗衣赚些米面。”
“若不是娘亲,我定活不到回到祖母身边的时候,只可惜娘亲不分寒暑的干,身子骨早早坏了,还不等随孙女来享享清福,便早早就去了。”
她从衣袖中拿出丝帕,轻轻擦拭眼角的泪,看上去好不可怜,倒真像是像娘亲的孩子。
温老夫人摸索着手中的拐杖,淡淡道,“既如此你说说你生辰是何时?”
“回祖母,孙女生辰是二月二十。”
温老夫人微微颔首,“倒也奇了,这女子说她的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