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前他还束着羊脂白玉冠，满身风姿，如月般不容冒犯。
如今眼尾泛着长久未眠的红，步伐沉重，眼神更是空洞无神，再无往昔风采。
“孙儿——”太后一脸心疼，“当真是个毒妇！竟对你下这般重的毒，如今都多久了，你脸色竟然还这般白。”
陆明昭跪下行礼，动作僵硬，像极了提线木偶。
陆文泽面色不变，“母后。”
太后面带不悦瞧了他一眼，“你们怎的也不知好好照顾明昭，瞧瞧不过三月未见瘦了四五圈了。”
“母后教训的是，待回去后我定然好生教养。”
“明昭中的是何毒？不是有太医在府中吗？怎的这会了瞧上去脸色还这般差。”
世人皆以为温云潇给陆明昭下的是毒，但其实确是情药，如今他的身体……
传出去到底不光彩，连太后这边他们都是瞒着的，陆文泽道，“已然大好，只是这些日子明昭他母妃染了风寒，他忧虑过重，瞧上去自是瘦了些。”
太后微微颔首，“哀家那还有些补身子的药，李嬷嬷装好了待会让恭亲王带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太后落在陆明昭身上的目光格外慈爱，“你同那女子如何了？哀家早便说了，若是喜欢我让你皇叔为你赐婚。”
沈明昭宛如一滩死水一般，“皇祖母，我同那女子已恩断义绝，日后便不要再提起了。”
太后有些犹豫开口，“你同皇祖母说，你如今这模样可是因为那女子？”
沈明昭并未言语，只是轻轻摇了摇头，“是我的不是图了一时新鲜。”
太后松了一口气，低声安慰道，“你何错之有？这是她自己没这福气，入不了恭亲王府的大门。”
“陛下到——”
陆景行缓步走来，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长袍，上头是用金线绣着的龙纹，他虽神色平淡，却莫名让人心生敬畏。
“参见陛下——”大殿内跪倒了一大片。
陆景行也不急，缓步上前坐下，“母后可是想为明昭赐婚？”
太后眸色一亮，她本来还有些犹豫该如何同陆景行提起，如今倒是他自己先说起了。
“哀家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