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给海澜织毛衣,刚开头还没织多少,杨恒寄的箱子被放在屋子角落,显然已经被拆开了。
见他进屋,赵蕾捏脖子,“回头得让你杨叔邮些粗毛线,上回你那个没两天就织好了,这个线太细了,不知道得织几个星期呢!”
“要不就别织了,做一身绒衣,又暖和又好看。”
“绒衣哪有毛衣好看!”虽然只是白毛衣。
赵蕾翻白眼翻到一半,耷拉下眼皮来,“累死了这一天。”
可不是嘛!一大早又是月饼又是粽子,下午又去摘野果烤蛋糕,晚上还得炖鸡汤织毛衣,“你说婶咋就这么苦啊!”咋还更年期了呢!
卫国颇有感触道:“婶,等你老了,我一准孝顺你。”
赵蕾像被踩到尾巴的猫:“老娘才二十六!我老了你能年轻到哪里去!”呸呸呸!你才老!你最老!
卫国傻眼,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错了。
赵蕾气不打一出来,“我就算是个寡妇,也想多年轻几年吧!”
见少年还是一脸不解,赵蕾也不解释了,“行行行,赶紧睡觉去吧。明天大早起来。咱们还得去县里!”
说着她把毛线和织的那小半截袖子放进床头柜,给脱光了的双胞胎盖上单子,“行了,快去睡吧,今晚远山就在这睡,你也能睡个安生觉。”
“哎!”卫国应了,扭头也摸黑回去睡了。
赵蕾则是拿出信纸来,犹豫了半天才动笔:
“杨兄,见字如晤!
上回去信不久,我便开始后悔。虽是实情,可有些话也着实过分,望见谅。家中安好,我心中却不安宁,心惊胆战,唯恐被陷害。
爷爷身体还好,听闻京中之事,已经告诉他老人家,他老人家心中喜悦,盼相聚。
不必忧心,赵深记兄之恩情,一刻不敢忘,上次口不择言,望兄体谅弟忧虑家中三小之心。
盼兄安。
弟,赵。”
赵蕾想了想,觉得再没有什么写的了,便把信纸封上,写上地址姓名邮编,把信放进自己挎包里。
一觉天亮,赵蕾在昨天的鸡汤里添了水。烧火把汤煮上,就去了赵平安家。
赵平安现在已经是运输队的小头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