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特币矿场的蓝光在张小凡视网膜上灼烧出残影。他攥着半块韭菜包子狂奔，身后是二十三条从通风管钻出的数据触手。老王头的声音混着肉香飘来："往矿机阵列跑！那些尸体残留着反抗意志！"
手机突然震动，破碎的屏幕自动开启直播模式。张小凡看见自己满是血污的脸出现在斗鲨平台首页推荐位，弹幕洪水般涌出：
"特效牛逼！关注了！"
"主播跑错片场了吧？这美团头盔p得真糙"
"刷个火箭求女怪物特写"
【用户"华尔街之狼"打赏超级火箭x1】
矿场穹顶突然炸裂，真实的火箭推进器轰鸣着砸下。张小凡本能地扑向左侧矿机，那枚火箭擦着他后背扎进数据触手堆，爆炸产生的不是火焰，而是无数道《劳动法》条文组成的金色锁链。
"打赏礼物正在转化"
手机涌出粘稠血水，在他掌心凝成青铜钥匙。钥匙柄刻着"剩余价值转换器"，齿纹竟是道琼斯指数分时图。
弹幕突然爆炸式增长：
"卧槽ar特效！刷个嘉年华试试！"
【用户"韭菜本菜"打赏嘉年华x1】
穹顶裂缝中降下七彩光柱，张小凡感觉血管里涌入岩浆般的能量。当他再次睁眼时，比特币矿场的尸体们突然集体转身，数千具尸体的眼眶里飘出萤火虫般的金色光点。
"这是十年功力？"他握紧奶茶封口器，发现金属表面浮现《资本论》摘要。最近的矿机突然伸出尸体手臂，指向前方闪烁着钉钉图标的铁门。
手机突然弹出猩红警告：
【新手任务剩余1小时23分】
【检测到1阶神仆：996福报兽（钉钉打卡器变异体）】
张小凡踹开铁门的瞬间，腥臭的加班咖啡味扑面而来。会议室长桌上，八具西装革履的无头尸体正在疯狂敲击笔记本电脑，他们的颈椎断口处延伸出光纤电缆，在天花板上交织成巨型钉钉图标。
"非标准工时申请已驳回。"
机械音从中央投影仪传出，蓝光中浮现半人半蜥蜴的怪物。它的蜥蜴头上戴着阿里星纪念版头套，尾巴是缠绕着《奋斗者协议》的机械臂，胸口镶嵌的钉钉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