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离开九凤村后，金阳明侧目看向楚风，装作若无其事的给对方传音道：“楚风……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？你发现了什么？”
楚风微微笑着，并没有看金阳明：“没发现什么，我这个人只是不信佛而已，我只信我自己！”
金阳明往前走了几步，禅杖停在一处布满青石的石头上：“我也有些疑惑，如果真的有天道，为何妖物不会被灭杀……”
楚风侧目看向金阳明，深吸一口气。
并没有说话。
就那么往前走了。
金阳明心有不甘的跟了上去。
他就这么一直跟着楚风走着，对方不告诉他，是因为他也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么？
楚风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，悟苦肯定也不是。
既然楚风不告诉他，那他就去问悟苦。
金阳明再次拿起禅杖，大步走到悟苦跟前询问着：“悟苦……你为何要把那些村民都给杀了？你到底是怎么悟透的佛理？”
悟苦单手合十向前走着：“因为我看到了……”
金阳明：“你看到了？”
悟苦微微一笑：“我看到了未来，我们是不可能感化想作恶的人的，如果感化了他们，那对于之前被他们伤害过的人来说，我们就是罪人！”
“对于之后被他们人来说，我们就是帮凶！”
“那几百村民，在我们走后会去作恶！”
“恶是虚妄，善也是虚妄……世上本无树，世上也本无恶，世上也本无善念……所有的一切都是众生的枷锁！”
金阳明并不认可悟苦的思维。
他甚至觉得有点荒唐。
一个僧人大开杀戒，还能顿悟？
这简直就是歪理。
悟苦回首看向金阳明，眼神缓和：“菩提本无树，世上无善恶，如若真有善恶，所有人都是恶人，所有人都该死……”
“因为我们都是众生，众生皆苦，所以皆恶！”
“如若我感化一个凡间的皇帝，让他再也不做杀戮，再也不处斩犯人，你认为天下会如何？”
金阳明步伐越发沉重。
他自幼信佛，自幼行善，从来也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