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倒的确是出自肺腑,十分真挚。
紫虚上人听了,一声长笑,道:“胡说,你快赴水上岸去,这里的事,由我来料理!”
紫虚上人虽是对凌苍苍在说话,但是他双眼神光炯炯,却是望定了那梢公。
这时,小船上三个人,紫虚上人在船头,那梢公在船中,凌苍苍在船尾。是以紫虚上人和那梢公之间,两人相隔,只不过四五尺而已。
那梢公本来是蹲着身子的,直到紫虚上人讲完了那两句话,他才缓缓地站了起来,道:“这位道长,尚未请教。”
紫虚上人道:“不敢,贫道巫山紫虚观主,法名紫虚。”
那梢公缓缓地点了点头,道:“原来是名扬四海的紫虚上人。”
紫虚上人又道:“不敢。”
那梢公的动作,十分缓慢,但是,在会家眼中,却可以看出他每一个动作,都是神定气足,凝若泰山,显见他容颜虽怪,但是内力深厚,却是非同等闲。只见他将那柄铁桨,慢慢地提了起来,横桨当胸,但却又并不讲话。
紫虚上人望着那梢公,双眉紧蹙。
他显是在想那梢公的来历。但看他的情形,像是并没能想得出。
他们两人,对望了好一会儿,才听得那梢公道:“道长未经接引,便擅人三星湖,这便已是武林之中,罕见的大胆之举了。”
紫虚上人面色微微一变,道:“贫道救人心切,这些小节,顾不得了!”
他在讲话之际,道袍无风自动,刷刷有声。
那梢公道:“好一个顾不得了!”
凌苍苍在船尾,见了这等情形,五内如焚,急叫道:“紫虚伯伯,你回去吧!”
紫虚上人尚未出声,那梢公已经道:“他回不去了!”
那梢公一个“了”字才出口,他手中的铁桨,荡起了“轰”地一股劲风,便向紫虚上人腰际,拦腰挥了过去,力道之强,难以想象。
紫虚上人和那梢公隔得极近,而且,又是在一艘小船之上,紫虚上人除非是向湖水中跃去,否则,那么长大的铁桨挥了上来,他实是避无可避!
凌苍苍和紫虚上人的感情,究竟极深。
她一见那梢公一出手便如此之重,唯恐紫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