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平愣神了许久，还是硬着头皮，拨通了方然的电话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，像是早料到他会打电话过来。
还不等他说话，屏幕那头就传来方然的轻笑声。
“怎么，你给我打电话，该不是想让我再用命给你们化解劫难吧？”
方平的话卡在嗓子里，死活吐不出半个字。
他首次发现，自己今日总是被不太讨人喜的妹妹，怼的说不出话来。
还不等方平缓过劲来，方然就接着道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我为你们付出了二十年寿命，如果我还想救你们，我还要再付出二十年寿命。”
一来一回，这就是四十年，人生有几个四十年呢？
何况方然二十多岁了，就算真的能救下方家父子。
那她自己还能活多久？五年，还是十年？
方平憋了半天，最后像是被抽空力气般，认命的道。
“不是我要打的，是父亲让我打给你的。”
方父坐在旁边沉默不语。
但眼底却流露出不满之色，显然对儿子出卖他的事极为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