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自己那种想法很贱很恶心。
他的情绪疯狂拉扯让他离开,他的理智让他不要走。
直到——她手心贴着他,温热柔软,用一种几乎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方式把他带进屋子里。
那一瞬间嘈杂的一切都消失了,他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她好像有屏蔽器一样,能让他远离那些折磨他的情绪,清醒,平静下来。
现在,躺在这里,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。
他把枕头抱在怀里,鼻尖抵在枕头一角,闻着上面萦绕的香味儿,陷入沉睡。
琼花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醒了。
她拿出书看了一会儿,探头探脑的看了下下面,霍卓承还躺在沙发上没动,应该是没睡醒。
她就没下去,一直等到八点多,楼下的霍卓承才有了动静。
琼花立刻下楼洗漱,煮了几个鸡蛋之后又热了几个自己包好冻在冰箱里的肉包子。
她吃着包子,拿了个鸡蛋就往外走,要赶九点的专业课。
“老板,早饭在桌子上,你肚子饿的话可以吃,不想吃的话就放着,没事儿的。”
她穿好白色鞋子,背着书包,看了眼刚从浴室里走出来,垂下来的发丝有些湿的霍卓承,他气色很好,看得出昨天睡得不错,整个人气场都温和了,“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。”
她把钥匙留了一把放在桌子上,“等下次见面的时候还给我就可以了。”
说完打开门就走了。
霍卓承盯着桌子上的钥匙看了一会儿,走过去握在手里。
刚才的场景,有点像急着上班的老婆安排老公接下来需要做的事儿。
他把鸡蛋磕了下,慢慢剥皮,外面的阳光从窗户落进来,落到桌子上,还有他身上。
他真的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久,这么香的觉了。
醒来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手指都舒服的在发软。
可是他身下的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沙发床。
吃两口鸡蛋,吃一口包子,碟子里剩下的两个鸡蛋跟三个包子被他解决干净还觉得有些饿。
手机响了,是秘书发过来提醒他会议的电话。
该工作了。